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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51n2076_p0437c02║   景德傳燈錄卷第二 十八
T51n2076_p0437c03║   
T51n2076_p0437c04║   諸方廣語一 十二 人見錄
T51n2076_p0437c05║   　南陽慧忠國師語
T51n2076_p0437c06║   　洛京荷澤神會大師語
T51n2076_p0437c07║   　江西大寂道一 禪師語
T51n2076_p0437c08║   　澧州藥山惟儼 和尚語
T51n2076_p0437c09║   　越州大珠慧海和尚語
T51n2076_p0437c10║   　汾州大達無業國師語
T51n2076_p0437c11║   　池州南泉普願和尚語
T51n2076_p0437c12║   　趙州從諗和尚語
T51n2076_p0437c13║   　鎮州臨濟義玄和尚語
T51n2076_p0437c14║   　玄沙宗一 師備 大師語
T51n2076_p0437c15║   　潭州羅漢桂琛和尚語
T51n2076_p0437c16║   　大法眼文益禪師語
T51n2076_p0437c17║   南陽慧忠國師問禪客。從何 方來。對曰。南方
T51n2076_p0437c18║   來。師曰。南方有何 知識。曰知識頗多。師曰。
T51n2076_p0437c19║   如何 示人。曰彼方知識直下示學人。即心是
T51n2076_p0437c20║   佛佛是覺義。汝今悉具 見聞覺知之 性。此性
T51n2076_p0437c21║   善能揚眉瞬目去來運用遍於身中。挃頭頭
T51n2076_p0437c22║   知挃脚脚知。故名正遍知。離此之 外更無別
T51n2076_p0437c23║   佛。此身即有生滅。心性無始以 來未曾生滅。
T51n2076_p0437c24║   身生滅者。如龍換骨。蛇脫皮人出故宅。即
T51n2076_p0437c25║   身是無常其性常也。南方所說大約如此。師
T51n2076_p0437c26║   曰。若然者與彼先尼外道無有差別 。彼云 。我
T51n2076_p0437c27║   此身中有一 神性。此性能知痛癢。身壞之 時
T51n2076_p0437c28║   神則 出去。如舍被燒舍主 出去。舍即無常。舍
T51n2076_p0437c29║   主 常矣。審如此者。邪正莫辨孰為是乎。吾
T51n2076_p0438a01║   比遊方多見此色近尤盛矣。聚却三五 百眾。
T51n2076_p0438a02║   目視雲漢云 。是南方宗旨。把他壇經改換。添
T51n2076_p0438a03║   糅鄙譚削 除聖意惑亂 後徒。豈成言教。苦哉
T51n2076_p0438a04║   吾宗喪矣。若以 見聞覺知是佛性者。淨名不
T51n2076_p0438a05║   應云 法離見聞覺知。若行見聞覺知是則 見
T51n2076_p0438a06║   聞覺知非求法也。僧 又問。法華了 義開佛知
T51n2076_p0438a07║   見此復若為。師曰。他云 開佛知見。尚不言
T51n2076_p0438a08║   菩薩二 乘。豈以 眾生癡倒便 同佛之 知見耶。
T51n2076_p0438a09║   僧 又問。阿那箇是佛心。師曰。牆壁瓦礫。是
T51n2076_p0438a10║   僧 曰。與經大相違也。涅槃云 。離牆壁無情之
T51n2076_p0438a11║   物故名佛性。今云 是佛心。未審心之 與性為
T51n2076_p0438a12║   別 不別 。師曰。迷即別 悟即不別 。曰經云 。佛
T51n2076_p0438a13║   性是常心是無常。今云 不別 何 也。師曰。汝但
T51n2076_p0438a14║   依語而不依義。譬如寒月水結為氷。及至暖
T51n2076_p0438a15║   時氷釋為水。眾生迷時結性成心。眾生悟時
T51n2076_p0438a16║   釋心成性。若執無情無佛性者。經不應言三
T51n2076_p0438a17║   界唯心。宛是汝自違經。吾不違也。問無情既
T51n2076_p0438a18║   有心性還解說法否。師曰。他熾然常說無有
T51n2076_p0438a19║   間歇。曰某甲為什麼不聞。師曰。汝自不聞。
T51n2076_p0438a20║   曰誰人得聞。師曰。諸佛得聞。曰眾生應無分
T51n2076_p0438a21║   邪。師曰。我為眾生說不為聖人說。曰某甲
T51n2076_p0438a22║   聾瞽不聞無情說法師應合聞。師曰。我亦不
T51n2076_p0438a23║   聞。曰師既不聞爭知無情解說。師曰。我若
T51n2076_p0438a24║   得聞即齊諸佛。汝即不聞我所說法。曰眾
T51n2076_p0438a25║   生畢竟得聞否。師曰。眾生若聞即非眾生。曰
T51n2076_p0438a26║   無情說法有何 典 據。師曰。不見華嚴云 。剎說
T51n2076_p0438a27║   眾生說三世 一 切說。眾生是有情乎。曰師但
T51n2076_p0438a28║   說無情有佛性。有情復若為。師曰。無情尚
T51n2076_p0438a29║   爾況有情耶。曰若然者前 舉南方知識云 見
T51n2076_p0438b01║   聞是佛性。應不合判 同外道。師曰。不道他無
T51n2076_p0438b02║   佛性。外道豈無佛性耶。但 緣見錯於一 法
T51n2076_p0438b03║   中而生二 見故非也。曰若俱 有佛性。且殺有
T51n2076_p0438b04║   情即結業互 酬損害。無情不聞有報。師曰。有
T51n2076_p0438b05║   情是正報計我我所而懷結恨即有罪報。無
T51n2076_p0438b06║   情是其依報無結恨心。是以 不言有報。曰教
T51n2076_p0438b07║   中但 見有情作佛。不見無情受記。且賢劫 千
T51n2076_p0438b08║   佛孰是無情佛耶。師曰。如皇太子未受位 時
T51n2076_p0438b09║   唯一 身爾。受位 之 後國土盡屬於王。寧有國
T51n2076_p0438b10║   土別 受位 乎。今但 有情受記作佛之 時。十方
T51n2076_p0438b11║   國土悉是遮那佛身。那得更有無情受記耶。
T51n2076_p0438b12║   曰一 切眾生盡居佛身之 上。便 利 穢污佛身。
T51n2076_p0438b13║   穿鑿踐蹋佛身。豈無罪耶。師曰。眾生全 體是
T51n2076_p0438b14║   佛欲誰為罪。曰經云 。佛身無罣礙。今以 有
T51n2076_p0438b15║   為質礙之 物而作佛身。豈不乖 於聖旨。師曰。
T51n2076_p0438b16║   大品經云 。不可離有為而說無為。汝信 色是
T51n2076_p0438b17║   空否。曰佛之 誠言那敢不信 。師曰。色既是空
T51n2076_p0438b18║   寧有罣礙。曰眾生佛性既同。只用一 佛修 行。
T51n2076_p0438b19║   一 切眾生應時解脫。今既不爾同義安在。師
T51n2076_p0438b20║   曰。汝不見華嚴六 相義云 。同中有異異中有
T51n2076_p0438b21║   同。成壞總別 類例 皆然。眾生佛雖同一 性。不
T51n2076_p0438b22║   妨各各自修 自得。未見他食我飽。曰有知識
T51n2076_p0438b23║   示學人。但 自識性了 無常時拋却[穀-禾+卵]漏子一
T51n2076_p0438b24║   邊著。靈臺智性逈然而去。名為解脫。此復若
T51n2076_p0438b25║   為。師曰。前 已說了 。猶是二 乘外道之 量。二 乘
T51n2076_p0438b26║   厭離生死欣樂涅槃。外道亦云 。吾有大患為
T51n2076_p0438b27║   吾有身。乃趣乎冥 諦。須陀洹人八 萬劫 。餘三
T51n2076_p0438b28║   果人六 四二 萬。辟支佛一 萬劫 。住 於定中。外
T51n2076_p0438b29║   道亦八 萬劫 住 非非想中。二 乘劫 滿猶能迴
T51n2076_p0438c01║   心向大。外道還却輪迴。曰佛性一 種為別 。師
T51n2076_p0438c02║   曰。不得一 種。曰何 也。師曰。或有全 不生滅。
T51n2076_p0438c03║   或半生半滅半不生滅。曰執為此解。師曰。我
T51n2076_p0438c04║   此間佛性全 不生滅。汝南方佛性半生半滅
T51n2076_p0438c05║   半不生滅。曰如何 區別 。師曰。此則 身心一
T51n2076_p0438c06║   如心外無餘。所以 全 不生滅。汝南方身是無
T51n2076_p0438c07║   常神性是常。所以 半生半滅半不生滅。曰和
T51n2076_p0438c08║   尚色身豈得便 同法身不生滅耶。師曰。汝那
T51n2076_p0438c09║   得入 於邪道。曰學人早晚入 邪道。師曰。汝不
T51n2076_p0438c10║   見金剛 經色見聲求皆行邪道。今汝所見不
T51n2076_p0438c11║   其然乎。曰某甲曾讀大小乘教。亦見有說。不
T51n2076_p0438c12║   生不滅中道正性之 處。亦見有說。此陰滅彼
T51n2076_p0438c13║   陰生身有代 謝而神性不滅之 文。那得盡撥
T51n2076_p0438c14║   同外道斷常二 見。師曰。汝學出世 無上正真
T51n2076_p0438c15║   之 道。為學世 間生死斷常二 見耶。汝不見。肇
T51n2076_p0438c16║   公 云 。譚真則 逆俗 。順俗 則 違真。違真故迷性
T51n2076_p0438c17║   而莫返。逆俗 故言淡而無味。中流之 人如存
T51n2076_p0438c18║   若亡。下士拊掌而不顧。汝今欲學下士笑於
T51n2076_p0438c19║   大道乎。曰師亦言即心是佛。南方知識亦爾。
T51n2076_p0438c20║   那有異同師不應自是而非他。師曰。或名異
T51n2076_p0438c21║   體同。或名同體異。因茲濫矣。只如菩提涅槃
T51n2076_p0438c22║   真如佛性名異體同。真心妄心佛智世 智名
T51n2076_p0438c23║   同體異。緣南方錯將妄心言是真心。認賊為
T51n2076_p0438c24║   子。有取世 智稱為佛智。猶如魚目而亂 明珠。
T51n2076_p0438c25║   不可雷同事 須甄別 。曰若為離得此過。師曰。
T51n2076_p0438c26║   汝但 子細反觀陰入 界處一 一 推窮。有纖豪
T51n2076_p0438c27║   可得否。曰子細觀之 不見一 物可得。師曰。汝
T51n2076_p0438c28║   壞身心相耶。曰身心性離有何 可壞。師曰。身
T51n2076_p0438c29║   心外更有物不。曰身心無外寧有物耶。師曰。
T51n2076_p0439a01║   汝壞世 間相耶。曰世 間相即無相那用更壞。
T51n2076_p0439a02║   師曰。若然者即離過矣。禪客唯然受教。常州
T51n2076_p0439a03║   僧 靈覺問曰。發心出家本擬求佛。未審如何
T51n2076_p0439a04║   用心即得。師曰。無心可用即得成佛。曰無心
T51n2076_p0439a05║   可用阿誰成佛。師曰。無心自成佛亦無心。曰
T51n2076_p0439a06║   佛有大不可思議為能度眾生。若也無心阿
T51n2076_p0439a07║   誰度眾生。師曰。無心是真度生。若見有生可
T51n2076_p0439a08║   度者。即是有心宛然生滅。曰今既無心。能
T51n2076_p0439a09║   仁出世 說許多教迹豈可虛言。師曰。佛說教
T51n2076_p0439a10║   亦無心。曰說法無心應是無說。師曰。說即無
T51n2076_p0439a11║   無即說。曰說法無心造業有心否。師曰。無心
T51n2076_p0439a12║   即無業。今既有業心即生滅何 得無心。曰無
T51n2076_p0439a13║   心即成佛。和尚即今成佛未。師曰。心尚自無
T51n2076_p0439a14║   誰言成佛。若有佛可成還是有心。有心即有
T51n2076_p0439a15║   漏何 處得無心。曰既無佛可成和尚還得佛
T51n2076_p0439a16║   用否。師曰。心尚自無用從何 有。曰茫然都
T51n2076_p0439a17║   無莫落斷見否。師曰。本來無見阿誰道斷。
T51n2076_p0439a18║   曰本來無莫落空否。師曰。空既是無墮從何
T51n2076_p0439a19║   立。曰能所俱 無。忽有人持刀 來取命。為是有
T51n2076_p0439a20║   是無。師曰。是無。曰痛否。師曰。痛亦無。曰痛
T51n2076_p0439a21║   既無死後生何 道。師曰。無死無生亦無道。曰
T51n2076_p0439a22║   既得無物自在饑寒所逼若為用心。師曰。饑
T51n2076_p0439a23║   即喫飯寒即著衣。曰知饑知寒應是有心。師
T51n2076_p0439a24║   曰。我問汝。有心心作何 體段。曰心無體段。
T51n2076_p0439a25║   師曰。汝既知無體段。則 是本來無心。何 得
T51n2076_p0439a26║   言有。曰山中逢見虎狼如何 用心。師曰。見
T51n2076_p0439a27║   如不見來如不來。彼即無心惡獸不能加 害。
T51n2076_p0439a28║   曰寂然無事 獨脫無心名為何 物。師曰。名金
T51n2076_p0439a29║   剛 大士。曰金剛 大士有何 體段。師曰。本無形
T51n2076_p0439b01║   段。曰既無形段喚何 物作金剛 大士。師曰。喚
T51n2076_p0439b02║   作無形段金剛 大士。曰金剛 大士有何 功 德。
T51n2076_p0439b03║   師曰。一 念與金剛 相應。能滅殑伽 沙劫 生死
T51n2076_p0439b04║   重罪。得見殑伽 沙諸佛。其金剛 大士功 德無
T51n2076_p0439b05║   量非口所說非意所陳。假使殑伽 沙劫 住 世
T51n2076_p0439b06║   說亦不可得盡。曰如何 是一 念相應。師曰。憶
T51n2076_p0439b07║   智俱 忘即是相應。曰憶智俱 忘誰見諸佛。師
T51n2076_p0439b08║   曰。忘即無無即佛。曰無即言無何 得喚作佛。
T51n2076_p0439b09║   師曰。無亦空佛亦空故。曰無即佛佛即無。曰
T51n2076_p0439b10║   既無纖豪可得名為何 物。師曰。本無名字。曰
T51n2076_p0439b11║   還有相似 者否。師曰。無相似 者世 號無比獨
T51n2076_p0439b12║   尊。汝努 力 依此修 行。無人能破壞者。更不須
T51n2076_p0439b13║   問任意遊行獨脫無畏。常有河沙賢聖之 所
T51n2076_p0439b14║   覆護。所在之 處常得河沙天龍八 部之 所恭
T51n2076_p0439b15║   敬。河沙善神來護永無障難。何 處不得逍遙。
T51n2076_p0439b16║   又問。迦葉在佛邊聽為聞不聞。師曰。不聞聞。
T51n2076_p0439b17║   曰云 何 不聞聞。師曰。聞不聞。曰如來有說不
T51n2076_p0439b18║   聞聞無說不聞聞。師曰。如來無說說。曰云
T51n2076_p0439b19║   何 無說說。師曰。言滿天下無口過。
T51n2076_p0439b20║   洛京荷澤神會大師示眾曰。夫學者須達自
T51n2076_p0439b21║   源。四果三賢皆名調伏。辟支羅漢未斷其疑。
T51n2076_p0439b22║   等妙二 覺了 達分明。覺有淺深教有頓漸。其
T51n2076_p0439b23║   漸也歷僧 祇劫 猶處輪迴。其頓也屈伸 臂頃
T51n2076_p0439b24║   便 登妙覺。若宿無道種徒學多知。一 切在心
T51n2076_p0439b25║   邪正由己。不思一 物即是自心。非智所知。更
T51n2076_p0439b26║   無別 行悟入 此者。真三摩提法無去來前 後
T51n2076_p0439b27║   際斷。故知無念為最上乘。曠徹清虛頓開寶
T51n2076_p0439b28║   藏。心非生滅性絕推遷。自淨則 境慮不生。無
T51n2076_p0439b29║   作乃攀緣自息。吾於昔日轉不退輪。今得定
T51n2076_p0439c01║   慧雙修 如拳如手。見無念體不逐物生。了 如
T51n2076_p0439c02║   來常更何 所起。今此幻質元 是真常。自性如
T51n2076_p0439c03║   空本來無相。既達此理誰怖誰憂。天地不能
T51n2076_p0439c04║   變其體。心歸法界萬象一 如。遠離思量智同
T51n2076_p0439c05║   法性。千經萬論只是明心。既不立心即體真
T51n2076_p0439c06║   理都無所得。告諸學眾無外馳求。若最上乘
T51n2076_p0439c07║   應當無作。珍重。人問。無念法有無否。師曰。
T51n2076_p0439c08║   不言有無。曰恁麼時作麼生。師曰。亦無恁麼
T51n2076_p0439c09║   時。猶如明鏡若不對像 終不見像 。若見無物
T51n2076_p0439c10║   乃是真見。師於大藏經內有六 處有疑。問於
T51n2076_p0439c11║   六 祖。第一 問戒定慧。曰戒定慧如何 所用。戒
T51n2076_p0439c12║   何 物。定從何 處修 。慧因何 處起。所見不通流。
T51n2076_p0439c13║   六 祖答曰。定則 定其心。將戒戒其行。性中常
T51n2076_p0439c14║   慧照。自見自知深。第二 問。本無今有有何
T51n2076_p0439c15║   物。本有今無無何 物。誦經不見有無義。真似
T51n2076_p0439c16║   騎驢更覓驢。答曰。前 念惡業本無。後念善生
T51n2076_p0439c17║   今有。念念常行善行。後代 人天不久 。汝今正
T51n2076_p0439c18║   聽吾言。吾即本無今有。第三問。將生滅却
T51n2076_p0439c19║   滅。將滅滅却生。不了 生滅義。所見似 聾盲。答
T51n2076_p0439c20║   曰。將生滅却滅。令人不執性。將滅滅却生。令
T51n2076_p0439c21║   人心離境。未若離二 邊。自除生滅病。第四問。
T51n2076_p0439c22║   先頓而後漸。先漸而後頓。不悟頓漸人。心裏
T51n2076_p0439c23║   常迷悶。答曰。聽法頓中漸。悟法漸中頓。修 行
T51n2076_p0439c24║   頓中漸。證果漸中頓。頓漸是常因。悟中不迷
T51n2076_p0439c25║   悶。第五 問。先定後慧先慧後定。定慧後初
T51n2076_p0439c26║   何 生為正。答曰。常生清淨心。定中而有慧。於
T51n2076_p0439c27║   境上無心。慧中而有定。定慧等無先。雙修 自
T51n2076_p0439c28║   心正。第六 問。先佛而後法。先法而後佛。佛法
T51n2076_p0439c29║   本根源。起從何 處出。答曰。說即先佛而後法。
T51n2076_p0440a01║   聽即先法而後佛。若論佛法本根源。一 切眾
T51n2076_p0440a02║   生心裏出。
T51n2076_p0440a03║   江西大寂道一 禪師示眾云 。道不用修 但 莫
T51n2076_p0440a04║   污染。何 為污染。但 有生死心造作趣向皆是
T51n2076_p0440a05║   污染。若欲直會其道平常心是道。謂平常心
T51n2076_p0440a06║   無造作無是非無取捨無斷常無凡無聖。經
T51n2076_p0440a07║   云 。非凡夫行非賢聖行是菩薩行。只如今行
T51n2076_p0440a08║   住 坐臥應機接物盡是道。道即是法界。乃至
T51n2076_p0440a09║   河沙妙用不出法界。若不然者云 何 言心地
T51n2076_p0440a10║   法門。云 何 言無盡燈。一 切法皆是心法。一
T51n2076_p0440a11║   切名皆是心名。萬法皆從心生。心為萬法之
T51n2076_p0440a12║   根本。經云 。識心達本故號沙門。名等義等
T51n2076_p0440a13║   一 切諸法皆等純一 無雜。若於教門中得隨
T51n2076_p0440a14║   時自在。建立法界盡是法界。若立真如盡是
T51n2076_p0440a15║   真如。若立理一 切法盡是理。若立事 一 切法
T51n2076_p0440a16║   盡是事 。舉一 千從理事 無別 。盡是妙用更無
T51n2076_p0440a17║   別 理。皆由心之 迴轉。譬如月影有若干真月
T51n2076_p0440a18║   無若干。諸源水有若干水性無若干。森羅萬
T51n2076_p0440a19║   象有若干虛空無若干。說道理有若干無礙
T51n2076_p0440a20║   慧無若干。種種成立皆由一 心也建立亦得。
T51n2076_p0440a21║   掃蕩亦得。盡是妙用。妙用盡是自家。非離真
T51n2076_p0440a22║   而有立處。立處即真盡是自家體。若不然
T51n2076_p0440a23║   者更是何 人。一 切法皆是佛法。諸法即解脫。
T51n2076_p0440a24║   解脫者即真如。諸法不出於真如。行住 坐
T51n2076_p0440a25║   臥悉是不思議用不待時節。經云 。在在處處
T51n2076_p0440a26║   則 為有佛。佛是能仁有智慧善機情。能破一
T51n2076_p0440a27║   切眾生疑網。出離有無等縛。凡聖情盡人法
T51n2076_p0440a28║   俱 空。轉無等輪超於數量。所作無礙事 理雙
T51n2076_p0440a29║   通。如天起雲忽有還無不留礙迹。猶如畫水
T51n2076_p0440b01║   成文不生不滅。是大寂滅。在纏名如來藏。出
T51n2076_p0440b02║   纏名大法身。法身無窮體無增減。能大能小
T51n2076_p0440b03║   能方能圓。應物現形如水中月。滔滔運用不
T51n2076_p0440b04║   立根栽。不盡有為不住 無為。有為是無為家
T51n2076_p0440b05║   用。無為是有為家依。不住 於依故云 如空無
T51n2076_p0440b06║   所依。心生滅義。心真如義。心真如者。譬如明
T51n2076_p0440b07║   鏡照像 。鏡喻於心像 喻諸法。若心取法即涉
T51n2076_p0440b08║   外。因緣即是生滅義。不取諸法即是真如義。
T51n2076_p0440b09║   聲聞聞見佛性。菩薩眼見佛性。了 達無二 名
T51n2076_p0440b10║   平等性。性無有異用則 不同。在迷為識。在悟
T51n2076_p0440b11║   為智。順理為悟。順事 為迷。迷即迷自家本心。
T51n2076_p0440b12║   悟即悟自家本性。一 悟永悟不復更迷。如日
T51n2076_p0440b13║   出時不合於冥 。智慧日出不與煩惱暗俱 。了
T51n2076_p0440b14║   心及境界。妄想即不生。妄想既不生。即是
T51n2076_p0440b15║   無生法忍。本有今有不假修 道坐禪。不修 不
T51n2076_p0440b16║   坐即是如來清淨禪。如今若見此理真正。不
T51n2076_p0440b17║   造諸業隨分過生。一 衣一 鉢坐起相隨。戒行
T51n2076_p0440b18║   增熏積於淨業。但 能如是何 慮不通。久 立諸
T51n2076_p0440b19║   人珍重。
T51n2076_p0440b20║   澧州藥山惟儼 和尚上堂曰。祖師只教保 護。
T51n2076_p0440b21║   若貪瞋起來切須防禦。莫教揨(直庚切)觸是爾
T51n2076_p0440b22║   欲知枯木石頭却須擔荷。實無枝葉可得。雖
T51n2076_p0440b23║   然如此更宜自看不得絕却言語。我今為汝
T51n2076_p0440b24║   說遮箇語顯無語底。他那箇本來無耳目等
T51n2076_p0440b25║   貌。時有僧 問云 。何 有六 趣。師曰。我此要輪雖
T51n2076_p0440b26║   在其中元 來不染。問不了 身中煩惱時如何 。
T51n2076_p0440b27║   師曰。煩惱作何 相狀。我且要爾考看。更有一
T51n2076_p0440b28║   般底。只向紙背上記持言語。多被經論惑。我
T51n2076_p0440b29║   不曾看經論策子。汝只為迷事 走失自家不
T51n2076_p0440c01║   定。所以 便 有生死心。未學得一 言半句一 經
T51n2076_p0440c02║   一 論。便 說恁麼菩提涅槃世 攝不攝。若如是
T51n2076_p0440c03║   解即是生死。若不被此得失繫縛。便 無生死。
T51n2076_p0440c04║   汝見律師說什麼。尼薩耆突吉羅最是生死
T51n2076_p0440c05║   本。雖然恁麼。窮生死且不可得。上至諸佛下
T51n2076_p0440c06║   至螻蟻。盡有此長短好惡大小不同。若也不
T51n2076_p0440c07║   從外來。何 處有閑漢掘地獄待爾。爾欲識地
T51n2076_p0440c08║   獄道。只今鑊湯煎煮者是。欲識餓鬼道。即
T51n2076_p0440c09║   今多虛少實不令人信 者是。欲識畜生道。見
T51n2076_p0440c10║   今不識仁義不辨親疎者是。豈須披毛戴角
T51n2076_p0440c11║   斬割 倒懸。欲識人天。即今洗淨威儀 持瓶挈
T51n2076_p0440c12║   鉢者是。保 任免墮諸趣。第一 不得棄遮箇。遮
T51n2076_p0440c13║   箇不是易得。須向高高山頂立深深海底行。
T51n2076_p0440c14║   此處行不易。方有少相應。如今出頭來。盡是
T51n2076_p0440c15║   多事 人。覓箇癡鈍人不可得。莫只記策子中
T51n2076_p0440c16║   言語以 為自己見知。見他不解者便 生輕慢。
T51n2076_p0440c17║   此輩盡是闡提外道。此心直不中切須審悉。
T51n2076_p0440c18║   恁麼道猶是三界邊事 。莫在衲衣下空過。到
T51n2076_p0440c19║   遮裏更微細在。莫將等閑。須知珍重。
T51n2076_p0440c20║   越州大珠慧海和尚。上堂曰。諸人幸自好箇
T51n2076_p0440c21║   無事 人。苦死造作要檐枷落獄作麼。每日至
T51n2076_p0440c22║   夜奔波道我參禪學道解會佛法。如此轉無
T51n2076_p0440c23║   交涉也。只是逐聲色走有何 歇時。貧道聞江
T51n2076_p0440c24║   西和尚道。汝自家寶藏一 切具 足。使用自在
T51n2076_p0440c25║   不假外求。我從此一 時休去。自己財寶隨身
T51n2076_p0440c26║   受用。可謂快活。無一 法可取。無一 法可捨。不
T51n2076_p0440c27║   見一 法生滅相。不見一 法去來相。遍十方界
T51n2076_p0440c28║   無一 微塵許不是自家財寶。但 自子細觀察
T51n2076_p0440c29║   自心。一 體三寶常自現前 無可疑慮。莫尋思
T51n2076_p0441a01║   莫求覓。心性本來清淨。故華嚴經云 。一 切法
T51n2076_p0441a02║   不生一 切法不滅。若能如是解諸佛常現前 。
T51n2076_p0441a03║   又淨名經云 。觀聲實相觀佛亦然。若不隨聲
T51n2076_p0441a04║   色動 念。不逐相貌生解。自然無事 去。莫久
T51n2076_p0441a05║   立珍重。此日大眾普集久 而不散。師曰。諸人
T51n2076_p0441a06║   何 故在此不去。貧道已對面相呈。還肯休麼。
T51n2076_p0441a07║   有何 事 可疑。莫錯用心枉費氣力 。若有疑情
T51n2076_p0441a08║   一 任諸人恣意早問。時有僧 法淵問曰。云 何
T51n2076_p0441a09║   是佛。云 何 是法。云 何 是僧 。云 何 是一 體三
T51n2076_p0441a10║   寶。願師垂示。師曰。心是佛不用將佛求佛。心
T51n2076_p0441a11║   是法不用將法求法。佛法無二 和合為僧 。即
T51n2076_p0441a12║   是一 體三寶。經云 。心佛與眾生是三無差別 。
T51n2076_p0441a13║   身口意清淨名為佛出世 。三業不清淨名為
T51n2076_p0441a14║   佛滅度。喻如嗔時無喜喜時無嗔。唯是一 心
T51n2076_p0441a15║   實無二 體。本智法爾無漏現前 。如蛇化為龍
T51n2076_p0441a16║   不改其鱗。眾生迴心作佛不改其面。性本清
T51n2076_p0441a17║   淨不待修 成。有證有修 即同增上慢者。真空
T51n2076_p0441a18║   無滯應有無窮無始無終。利 根頓悟用無等
T51n2076_p0441a19║   等。即是阿耨菩提。心無形相。即是微妙色身。
T51n2076_p0441a20║   無相即是實相法身。性相體空即是虛空無
T51n2076_p0441a21║   邊身。萬行莊嚴即是功 德法身。此法身者乃
T51n2076_p0441a22║   是萬化之 本。隨處立名。智用無盡名無盡藏。
T51n2076_p0441a23║   能生萬法名本法藏。具 一 切智是智慧藏。萬
T51n2076_p0441a24║   法歸如名如來藏。經云 。如來者即諸法如義。
T51n2076_p0441a25║   又云 。世 間一 切生滅法。無有一 法不歸如也。
T51n2076_p0441a26║   時有人問云 。弟子未知律師法師禪師何 者
T51n2076_p0441a27║   最勝。願和尚慈悲指示。師曰。夫律師者。啟
T51n2076_p0441a28║   毘尼之 法藏。傳壽命之 遺風。洞持犯而達開
T51n2076_p0441a29║   遮。秉威儀 而行軌範。牒三番羯麼作四果初
T51n2076_p0441b01║   因。若非宿德白眉焉敢造次。夫法師者。踞
T51n2076_p0441b02║   獅子之 座瀉懸河之 辯。對稠人廣眾啟鑿玄
T51n2076_p0441b03║   關。開般若妙門等三輪空施。若非龍象蹴蹋
T51n2076_p0441b04║   安敢當斯。夫禪師者。撮其樞要直了 心源。出
T51n2076_p0441b05║   沒卷舒縱橫應物。咸均事 理頓見如來。拔生
T51n2076_p0441b06║   死深根獲見前 三昧。若不安禪靜慮。到 遮裏
T51n2076_p0441b07║   總須茫然。隨機授法三學雖殊。得意忘言一
T51n2076_p0441b08║   乘何 異。故經云 。十方佛土中唯有一 乘法無
T51n2076_p0441b09║   二 亦無三。除佛方便 說但 以 假名字引導於
T51n2076_p0441b10║   眾生。曰和尚深達佛旨得無礙辯。又問。儒 道
T51n2076_p0441b11║   釋三教同異如何 。師曰。大量者用之 即同。小
T51n2076_p0441b12║   機者執之 即異。總從一 性上起用。機見差別
T51n2076_p0441b13║   成三。迷悟由人不在教之 同異。講唯識道光
T51n2076_p0441b14║   座主 問曰。禪師用何 心修 道。師曰。老僧 無
T51n2076_p0441b15║   心可用無道可修 。曰既無心可用無道可修 。
T51n2076_p0441b16║   云 何 每日聚眾勸 人學禪修 道。師曰。老僧 尚
T51n2076_p0441b17║   無卓錐之 地。什麼處聚眾來。老僧 無舌何 曾
T51n2076_p0441b18║   勸 人來。曰禪師對面妄語。師曰。老僧 尚無舌
T51n2076_p0441b19║   勸 人焉解妄語。曰某甲却不會禪師語論也。
T51n2076_p0441b20║   師曰。老僧 自亦不會講華嚴志座主 問。禪師
T51n2076_p0441b21║   何 故不許青青翠竹盡是法身欝欝黃華無非
T51n2076_p0441b22║   般若。師曰。法身無象應翠竹以 成形。般若
T51n2076_p0441b23║   無知對黃華而顯相。非彼黃華翠竹而有般
T51n2076_p0441b24║   若法身。故經云 。佛真法身猶若虛空。應物
T51n2076_p0441b25║   現形如水中月。黃華若是般若。般若即同無
T51n2076_p0441b26║   情。翠竹若是法身。翠竹還能應用。座主 會
T51n2076_p0441b27║   麼。曰不了 此意。師曰。若見性人道是亦得
T51n2076_p0441b28║   道不是亦得。隨用而說不滯是非。若不見性
T51n2076_p0441b29║   人說翠竹著翠竹。說黃華著黃華。說法身滯
T51n2076_p0441c01║   法身。說般若不識般若。所以 皆成爭論。志禮
T51n2076_p0441c02║   謝而去。人問。將心修 行幾時得解脫。師曰。將
T51n2076_p0441c03║   心修 行喻如滑泥洗垢。般若玄妙本自無生。
T51n2076_p0441c04║   大用現前 不論時節。曰凡夫亦得如此否。師
T51n2076_p0441c05║   曰。見性者即非凡夫。頓悟上乘超凡越聖。迷
T51n2076_p0441c06║   人論凡論聖。悟人超越生死涅槃。迷人說事
T51n2076_p0441c07║   說理。悟人大用無方。迷人求得求證。悟人無
T51n2076_p0441c08║   得無求。迷人期遠劫 。悟人頓見。維摩座主 問。
T51n2076_p0441c09║   經云 。彼外道六 師等是汝之 師。因其出家彼
T51n2076_p0441c10║   師所墮汝亦隨墮。其施汝者不名福田。供 養
T51n2076_p0441c11║   汝者墮三惡道。謗於佛毀於法不入 眾數。終
T51n2076_p0441c12║   不得滅度。汝若如是乃可取食。今請禪師明
T51n2076_p0441c13║   為解說。師曰。迷徇六 根者號之 為六 師。心
T51n2076_p0441c14║   外求佛名為外道。有物可施不名福田。生心
T51n2076_p0441c15║   受供 墮三惡道。汝若能謗於佛者是不著佛
T51n2076_p0441c16║   求。毀於法者是不著法求。不入 眾數者是不
T51n2076_p0441c17║   著僧 求。終不得滅度者智用現前 。若有如是
T51n2076_p0441c18║   解者。便 得法喜禪悅之 食。有行者問。有人問
T51n2076_p0441c19║   佛答佛問法答法。喚作一 字法門不知是否。
T51n2076_p0441c20║   師曰。如鸚鵡學人語話自語不得。為無智慧
T51n2076_p0441c21║   故。譬如將水洗水將火燒火都無義趣。人問。
T51n2076_p0441c22║   言之 與語為同為異。師曰。夫一 字曰言。成句
T51n2076_p0441c23║   名語。且如靈辯滔滔譬大川之 流水。峻機疊
T51n2076_p0441c24║   疊如圓器之 傾 珠。所以 郭象號懸河。春鸚稱
T51n2076_p0441c25║   義海。此是語也。言者一 字表心也。內著玄微
T51n2076_p0441c26║   外現妙相。萬機撓而不亂 。清濁渾而常分。齊
T51n2076_p0441c27║   王到 此猶慚大夫之 辭。文殊到 此尚歎淨名
T51n2076_p0441c28║   之 說。如今常人云 何 能解。源律師問。禪師常
T51n2076_p0441c29║   譚即心是佛無有是處。且一 地菩薩分身百
T51n2076_p0442a01║   佛世 界。二 地增于十倍。禪師試現神通看。師
T51n2076_p0442a02║   曰。闍梨自己是凡是聖。曰是凡。師曰。既是
T51n2076_p0442a03║   凡僧 能問如是境界。經云 。仁者心有高下不
T51n2076_p0442a04║   依佛慧。此之 是也。又問。禪師每云 。若悟道
T51n2076_p0442a05║   現前 身便 解脫無有是處。師曰。有人一 生作
T51n2076_p0442a06║   善忽然偷 物入 手。即身是賊否。曰故知是也。
T51n2076_p0442a07║   師曰。如今了 了 見性。云 何 不得解脫。曰如今
T51n2076_p0442a08║   必不可。須經三大阿僧 祇劫 始得。師曰。阿僧
T51n2076_p0442a09║   祇劫 還有數否。源抗聲曰。將賊比解脫道理
T51n2076_p0442a10║   得通否。師曰。闍梨自不解道。不可障一 切人
T51n2076_p0442a11║   解。自眼不開瞋一 切人見物。源作色而去。云
T51n2076_p0442a12║   雖老渾無道。師曰。即行去者是汝道。講止觀
T51n2076_p0442a13║   慧座主 問。禪師辨得魔否。師曰。起心是天
T51n2076_p0442a14║   魔。不起心是陰魔。或起不起是煩惱魔。我正
T51n2076_p0442a15║   法中無如是事 。曰一 心三觀義又如何 。師曰。
T51n2076_p0442a16║   過去心已過去。未來心未至。現在心無住 。於
T51n2076_p0442a17║   其中間更用何 心起觀。曰禪師不解止觀。師
T51n2076_p0442a18║   曰。座主 解否。曰解。師曰。如智者大師。說止
T51n2076_p0442a19║   破止。說觀破觀。住 止沒生死。住 觀心神亂 。
T51n2076_p0442a20║   且為當將心止心。為復起心觀。觀若有心觀
T51n2076_p0442a21║   是常見法若無心觀是斷見。法亦有亦無成
T51n2076_p0442a22║   二 見法。請座主 子細說看。曰若如是問俱 說
T51n2076_p0442a23║   不得也。師曰。何 曾止觀。人問。般若大否。師
T51n2076_p0442a24║   曰大。曰幾許大。師曰。無邊際。曰般若小否。
T51n2076_p0442a25║   師曰小。曰幾許小。師曰。看不見。曰何 處是。
T51n2076_p0442a26║   師曰。何 處不是。維摩座主 問。經云 。諸菩薩
T51n2076_p0442a27║   各入 不二 法門維摩默然是究竟否。師曰。未
T51n2076_p0442a28║   是究竟。聖意若盡第三卷更說何 事 。座主 良
T51n2076_p0442a29║   久 曰。請禪師為說未究竟之 意。師曰。如經第
T51n2076_p0442b01║   一 卷。是引眾呵十大弟子住 心。第二 諸菩薩
T51n2076_p0442b02║   各說入 不二 法門。以 言顯於無言。文殊以 無
T51n2076_p0442b03║   言顯於無言。維摩不以 言不以 無言故默然。
T51n2076_p0442b04║   收前 言語故。第三卷從默然起說。又顯神通
T51n2076_p0442b05║   作用。座主 會麼。曰奇怪如是。師曰。亦未如
T51n2076_p0442b06║   是。曰何 故未是。師曰。且破人執情作如此說。
T51n2076_p0442b07║   若據經意只說色心空寂令見本性。教捨偽
T51n2076_p0442b08║   行入 真行。莫向言語紙墨上討意度。但 會淨
T51n2076_p0442b09║   名兩字便 得。淨者本體也。名者迹用也。從本
T51n2076_p0442b10║   體起迹用。從迹用歸本體。體用不二 本迹非
T51n2076_p0442b11║   殊。所以 古人道。本迹雖殊不思議一 也。一 亦
T51n2076_p0442b12║   非一 。若識淨名兩字假號。更說什麼究竟與
T51n2076_p0442b13║   不究竟。無前 無後非本非末非淨非名。只示
T51n2076_p0442b14║   眾生本性不思議解脫。若不見性人終身不
T51n2076_p0442b15║   見此理。僧 問。萬法盡空識性亦爾。譬如水泡
T51n2076_p0442b16║   一 散更無再 合。身死更不再 生。即是空無。何
T51n2076_p0442b17║   處更有識性。師曰。泡因水有。泡散可即無
T51n2076_p0442b18║   水。身因性起。身死豈言性滅。曰既言有性將
T51n2076_p0442b19║   出來看。師曰。汝信 有明朝否。曰信 。師曰。試將
T51n2076_p0442b20║   明朝來看。曰明朝實是有如今不可得。師曰。
T51n2076_p0442b21║   明朝不可得不是無明朝。汝自不見性不可
T51n2076_p0442b22║   是無性。今見著衣喫飯行住 坐臥對面不識。
T51n2076_p0442b23║   可謂愚迷。汝欲見明朝與今日不異。將性覓
T51n2076_p0442b24║   性萬劫 終不見。亦如盲人不見日不是無日。
T51n2076_p0442b25║   講青龍疏座主 問。經云 。無法可說是名說法。
T51n2076_p0442b26║   禪師如何 體會。師曰。為般若體畢竟清淨無
T51n2076_p0442b27║   有一 物可得。是名無法。即於般若空寂體中
T51n2076_p0442b28║   具 河沙之 用。即無事 不知。是名說法。故云 。無
T51n2076_p0442b29║   法可說是名說法。講華嚴座主 問。禪師信 無
T51n2076_p0442c01║   情是佛否。師曰。不信 。若無情是佛者。活人應
T51n2076_p0442c02║   不如死人。死驢死狗亦應勝於活人。經云 。佛
T51n2076_p0442c03║   身者即法身也。從戒定慧生。從三明六 通生。
T51n2076_p0442c04║   從一 切善法生。若說無情是佛者。大德如今
T51n2076_p0442c05║   便 死應作佛去。有法師問。持般若經最多功
T51n2076_p0442c06║   德。師還信 否。師曰。不信 。曰若爾靈驗傳十
T51n2076_p0442c07║   餘卷皆不堪信 也。師曰。生人持孝自有感應。
T51n2076_p0442c08║   非是白骨能有感應。經是文字紙墨性空何
T51n2076_p0442c09║   處有靈驗。靈驗者在持經人用心。所以 神通
T51n2076_p0442c10║   感物。試將一 卷經安著案上。無人受持自能
T51n2076_p0442c11║   有靈驗否。僧 問。未審一 切名相及法相語之
T51n2076_p0442c12║   與默。如何 通會即得無前 後。師曰。一 念起時
T51n2076_p0442c13║   本來無相無名。何 得說有前 後。不了 名相本
T51n2076_p0442c14║   淨。妄計有前 後。夫名相關鎖。非智鑰不能開。
T51n2076_p0442c15║   中道者病在中道。二 邊者病在二 邊。不知現
T51n2076_p0442c16║   用是無等等法身。迷悟得失常人之 法。自起
T51n2076_p0442c17║   生滅埋沒正智。或斷煩惱或求菩提。背却般
T51n2076_p0442c18║   若波羅蜜。人問。律師何 故不信 禪。師曰。理
T51n2076_p0442c19║   幽難顯名相易持。不見性者所以 不信 。若見
T51n2076_p0442c20║   性者號之 為佛。識佛之 人方能信 入 。佛不遠
T51n2076_p0442c21║   人而人遠佛。佛是心作。迷人向文字中求。悟
T51n2076_p0442c22║   人向心而覺。迷人修 因待果。悟人了 心無相。
T51n2076_p0442c23║   迷人執物守我為己。悟人般若應用見前 。愚
T51n2076_p0442c24║   人執空執有生滯。智人見性了 相靈通。乾慧
T51n2076_p0442c25║   辯者口疲。大智體了 心泰。菩薩觸物斯照。聲
T51n2076_p0442c26║   聞怕境昧心。悟者日用無生。迷人見前 隔佛。
T51n2076_p0442c27║   人問。如何 得神通去。師曰。神性靈通遍周沙
T51n2076_p0442c28║   界。山河石壁去來無礙。剎那萬里往返無蹤。
T51n2076_p0442c29║   火不能燒水不能溺。愚人自無心智。欲得四
T51n2076_p0443a01║   大飛空。經云 。取相凡夫隨宜為說。心無形相
T51n2076_p0443a02║   即是微妙色身。無相即是實相。實相體空喚
T51n2076_p0443a03║   作虛空無邊身。萬行莊嚴故云 功 德法身。即
T51n2076_p0443a04║   此法身是萬行之 本。隨用立名。實而言之 。只
T51n2076_p0443a05║   是清淨法身也。人問。一 心修 道過去業障得
T51n2076_p0443a06║   消滅否。師曰。不見性人未得消滅。若見性
T51n2076_p0443a07║   人如日照霜雪。又見性人猶如積草等須彌。
T51n2076_p0443a08║   只用一 星之 火。業障如草。智慧似 火。曰云 何
T51n2076_p0443a09║   得知業障盡。師曰。見前 心通前 後生事 猶如
T51n2076_p0443a10║   對見。前 佛後佛萬法同時。經云 。一 念知一
T51n2076_p0443a11║   切法是道場。成就一 切智故。有行者問云 。何
T51n2076_p0443a12║   得住 正法。師曰。求住 正法者是邪。何 以 故。法
T51n2076_p0443a13║   無邪正故。曰云 何 得作佛去。師曰。不用捨
T51n2076_p0443a14║   眾生心。但 莫污染自性。經云 。心佛及眾生
T51n2076_p0443a15║   是三無差別 。曰若如是解者得解脫否。師曰。
T51n2076_p0443a16║   本自無縛不用求解。法過語言文字。不用數
T51n2076_p0443a17║   句中求。法非過現未來。不可以 因果中契。
T51n2076_p0443a18║   法過一 切不可比對。法身無象應物現形。非
T51n2076_p0443a19║   離世 間而求解脫。僧 問。何 者是般若。師曰。
T51n2076_p0443a20║   汝疑不是者試說看。又問云 。何 得見性。師
T51n2076_p0443a21║   曰。見即是性無性不能見。又問。如何 是修 行。
T51n2076_p0443a22║   師曰。但 莫污染自性即是修 行。莫自欺誑即
T51n2076_p0443a23║   是修 行。大用現前 即是無等等法身。又問。性
T51n2076_p0443a24║   中有惡否。師曰。此中善亦不立。曰善惡俱 不
T51n2076_p0443a25║   立將心何 處用。師曰。將心用心是大顛倒。曰
T51n2076_p0443a26║   作麼生即是。師曰。無作麼生亦無可是。人問。
T51n2076_p0443a27║   有人乘船船底刺殺螺蜆。為是人受罪。為復
T51n2076_p0443a28║   船當辜。師曰。人船兩無心罪正在汝。譬如
T51n2076_p0443a29║   狂風折樹損命。無作者無受者。世 界之 中無
T51n2076_p0443b01║   非眾生受苦處。僧 問。未審託情勢 指境勢 語
T51n2076_p0443b02║   默勢 乃至揚眉動 目等勢 。如何 得通會於一
T51n2076_p0443b03║   念間。師曰。無有性外事 。用妙者動 寂俱 妙。
T51n2076_p0443b04║   心真者語默總真。會道者行住 坐臥是道。為
T51n2076_p0443b05║   迷自性萬惑茲生。又問。如何 是法有宗旨。師
T51n2076_p0443b06║   曰。隨其所立即有眾義。文殊於無住 本立一
T51n2076_p0443b07║   切法。曰莫同太虛否。師曰。汝怕同太虛否。曰
T51n2076_p0443b08║   怕。師曰。解怕者不同太虛。又問。言方不及
T51n2076_p0443b09║   處如何 得解。師曰。汝今正說時疑何 處不及。
T51n2076_p0443b10║   有宿德十餘人同問。經云 。破滅佛法未審佛
T51n2076_p0443b11║   法可破滅否。師曰。凡夫外道謂佛法可破滅。
T51n2076_p0443b12║   二 乘人謂不可破滅。我正法中無此二 見。若
T51n2076_p0443b13║   論正法非但 凡夫外道。未至佛地者二 乘亦
T51n2076_p0443b14║   是惡人。又問。真法幻法空法非空法各有種
T51n2076_p0443b15║   性否。師曰。夫法雖無種性應物俱 現。心幻也
T51n2076_p0443b16║   一 切俱 幻。若有一 法不是幻者。幻即有定。心
T51n2076_p0443b17║   空也一 切皆空。若有一 法不空空義不立。迷
T51n2076_p0443b18║   時人逐法。悟時法由人。如森羅萬象至空而
T51n2076_p0443b19║   極。百川眾流至海而極。一 切賢聖至佛而極。
T51n2076_p0443b20║   十二 分經五 部毘尼五 圍陀論至心而極。心
T51n2076_p0443b21║   者是總持之 妙本萬法之 洪源。亦名大智慧
T51n2076_p0443b22║   藏無住 涅槃。百千萬名盡心之 異號耳。又問。
T51n2076_p0443b23║   如何 是幻。師曰。幻無定相如旋火輪。如乾闥
T51n2076_p0443b24║   婆城。如機關木人。如陽焰。如空華。俱 無實
T51n2076_p0443b25║   法。又問。何 名大幻師。師曰。心名大幻師。身
T51n2076_p0443b26║   為大幻城。名相為大幻衣食。河沙世 界無有
T51n2076_p0443b27║   幻外事 。凡夫不識幻。處處迷幻業。聲聞怕幻
T51n2076_p0443b28║   境昧心而入 寂。菩薩識幻法達體幻。不拘一
T51n2076_p0443b29║   切名相。佛是大幻師。轉大幻法輪。成大幻涅
T51n2076_p0443c01║   槃。轉幻生滅得不生不滅。轉河沙穢土成清
T51n2076_p0443c02║   淨法界。僧 問。何 故不許誦經喚作客語。師曰。
T51n2076_p0443c03║   如鸚鵡只學人言不得人意。經傳佛意。不得
T51n2076_p0443c04║   佛意而但 誦是學語人。所以 不許。曰不可離
T51n2076_p0443c05║   文字言語別 有意耶。師曰。汝如是說亦是學
T51n2076_p0443c06║   語。曰同是語言何 偏 不許。師曰。汝今諦聽經
T51n2076_p0443c07║   有明文。我所說者義語非文。眾生說者文語
T51n2076_p0443c08║   非義。得意者越於浮言。悟理者超於文字。法
T51n2076_p0443c09║   過語言文字。何 向數句中求。是以 發菩提者
T51n2076_p0443c10║   得意而忘言。悟理而遺教。亦猶得魚忘筌得
T51n2076_p0443c11║   兔 忘蹄也。有法師問。念佛是有相大乘禪師
T51n2076_p0443c12║   意如何 。師曰。無相猶非大乘。何 況有相。經
T51n2076_p0443c13║   云 。取相凡夫隨宜為說。又問。願生淨土未審
T51n2076_p0443c14║   實有淨土否。師曰。經云 。欲得淨土當淨其心。
T51n2076_p0443c15║   隨其心淨即佛土淨。若心清淨所在之 處皆
T51n2076_p0443c16║   為淨土。譬如生國王家決定紹王業。發心向
T51n2076_p0443c17║   佛道是生淨佛國。其心若不淨在所生處皆
T51n2076_p0443c18║   是穢土。淨穢在心不在國土。又問。每聞說道
T51n2076_p0443c19║   未審何 人能見。師曰。有慧眼者能見。曰甚
T51n2076_p0443c20║   樂大乘如何 學得。師曰。悟即得不悟不得。曰
T51n2076_p0443c21║   如何 得悟去。師曰。但 諦觀。曰似 何 物。師曰。
T51n2076_p0443c22║   無物似 。曰應是畢竟空。師曰。空無畢竟。曰應
T51n2076_p0443c23║   是有。師曰。有而無相。曰不悟如何 。師曰。大
T51n2076_p0443c24║   德自不悟亦無人相障。人問。佛法在於三際
T51n2076_p0443c25║   否。師曰。見在無相不在其外。應用無窮不在
T51n2076_p0443c26║   於內。中間無住 處三際不可得。曰此言大混。
T51n2076_p0443c27║   師曰。汝正說混之 一 字時在內外否。曰弟子
T51n2076_p0443c28║   究檢內外無蹤迹。師曰。若無蹤迹明知上來
T51n2076_p0443c29║   語不混。曰如何 得作佛。師曰。是心是佛是心
T51n2076_p0444a01║   作佛。曰眾生入 地獄佛性入 否。師曰。如今正
T51n2076_p0444a02║   作惡時更有善否。曰無。師曰。眾生入 地獄佛
T51n2076_p0444a03║   性亦如是。曰一 切眾生皆有佛性如何 。師曰。
T51n2076_p0444a04║   作佛用是佛性。作賊用是賊性。作眾生用是
T51n2076_p0444a05║   眾生性。性無形相隨用立名。經云 。一 切賢聖
T51n2076_p0444a06║   皆以 無為法而有差別 。僧 問。何 者是佛。師曰。
T51n2076_p0444a07║   離心之 外即無有佛。曰何 者是法身。師曰。心
T51n2076_p0444a08║   是法身。謂能生萬法故號法界之 身。起信 論
T51n2076_p0444a09║   云 。所言法者。謂眾生心。即依此心顯示摩訶
T51n2076_p0444a10║   衍義。又問。何 名有大經卷內在一 微塵。師曰。
T51n2076_p0444a11║   智慧是經卷。經云 。有大經卷量等三千大千
T51n2076_p0444a12║   界。內在一 微塵中。一 塵者是一 念心塵也。故
T51n2076_p0444a13║   云 。一 念塵中演出河沙偈時人自不識。又問。
T51n2076_p0444a14║   何 名大義城。何 名大義王。師曰。身為大義
T51n2076_p0444a15║   城。心為大義王。經云 。多聞者善於義不善於
T51n2076_p0444a16║   言說。言說生滅義。不生滅義無形相。在言說
T51n2076_p0444a17║   之 外。心為大經卷。心為大義王。若不了 了 識
T51n2076_p0444a18║   心者不名善義。只是學語人也。又問。般若經
T51n2076_p0444a19║   云 。度九類眾生皆入 無餘涅槃。又云 。實無眾
T51n2076_p0444a20║   生得滅度者。此兩段經文如何 通會。前 後人
T51n2076_p0444a21║   說皆云 。實度眾生而不取眾生相。常疑未決。
T51n2076_p0444a22║   請師為說。師曰。九類眾生一 身具 足隨造隨
T51n2076_p0444a23║   成。是故無明為卵生。煩惱包 裹為胎生。愛水
T51n2076_p0444a24║   浸潤為濕生。歘起煩惱為化生。悟即是佛。迷
T51n2076_p0444a25║   號眾生。菩薩只以 念念心為眾生。若了 念念
T51n2076_p0444a26║   心體空。名為度眾生也。智者於自本際上度
T51n2076_p0444a27║   於未形。未形既空即知實無眾生得滅度者。
T51n2076_p0444a28║   僧 問。言語是心否。師曰。言語是緣不是心。曰
T51n2076_p0444a29║   離緣何 者是心。師曰。離言語無心。曰離言語
T51n2076_p0444b01║   既無心若為是心。師曰。心無形相非離言語
T51n2076_p0444b02║   非不離言語。心常湛然應用自在。祖師云 。若
T51n2076_p0444b03║   了 心非心始解心心法。僧 問。如何 是定慧等
T51n2076_p0444b04║   學。師曰。定是體慧是用。從定起慧從慧歸定。
T51n2076_p0444b05║   如水與波一 體更無前 後。名定慧等學。夫出
T51n2076_p0444b06║   家兒莫尋言逐語。行住 坐臥並 是汝性用。什
T51n2076_p0444b07║   麼處與道不相應。且自一 時休歇去。若不隨
T51n2076_p0444b08║   外境風。心性水常自湛湛。無事 珍重。
T51n2076_p0444b09║   汾州大達無業國師上堂有僧 問曰。十二 分
T51n2076_p0444b10║   教流于此土。得道果者非止一 二 。云 何 祖師
T51n2076_p0444b11║   東化別 唱玄宗。直指人心見性成佛。豈得世
T51n2076_p0444b12║   尊說法有所未盡。只如上代 諸德高僧 。並 學
T51n2076_p0444b13║   貫九流洞明三藏。生肇融叡盡是神異間生。
T51n2076_p0444b14║   豈得不知佛法遠近。某甲庸昧願師指示。師
T51n2076_p0444b15║   曰。諸佛不曾出世 。亦無一 法與人。但 隨病施
T51n2076_p0444b16║   方。遂有十二 分教。如將蜜果換苦葫蘆。淘汝
T51n2076_p0444b17║   諸人業根都無實事 。神通變化及百千三昧
T51n2076_p0444b18║   門化彼天魔外道。福智二 嚴為破執有滯空
T51n2076_p0444b19║   之 見。若不會道及祖師來意。論什麼生肇融
T51n2076_p0444b20║   叡。如今天下解禪解道如河沙數。說佛說心
T51n2076_p0444b21║   有百千萬億 。纖塵不去未免輪迴。思念不亡
T51n2076_p0444b22║   盡須沈墜。如斯之 類尚不能自識業果。妄言
T51n2076_p0444b23║   自利 利 他。自謂上流並 他先德。但 言觸目無
T51n2076_p0444b24║   非佛事 。舉足皆是道場。原其所習不如一 箇
T51n2076_p0444b25║   五 戒十善凡夫。觀其發言嫌他二 乘十地菩
T51n2076_p0444b26║   薩。且醍醐上味為世 珍奇。遇斯等人翻成毒
T51n2076_p0444b27║   藥。南山尚自不許呼為大乘學語之 流。爭鋒
T51n2076_p0444b28║   唇舌之 間。鼓論不形之 事 。並 他先德。誠實苦
T51n2076_p0444b29║   哉。只如野逸高士。尚解枕石漱流棄其利 祿。
T51n2076_p0444c01║   亦有安國理民之 謀徵而不赴。況我禪宗途
T51n2076_p0444c02║   路且別 。看他古德道人得意之 後。茆茨石室
T51n2076_p0444c03║   向折脚鐺子裏。煮飯喫過三十二 十年。名利
T51n2076_p0444c04║   不干懷。財寶不為念。大忘人世 隱跡巖叢。君
T51n2076_p0444c05║   王命而不來。諸侯 請而不赴。豈同我輩貪名
T51n2076_p0444c06║   愛利 汩沒世 途。如短販人有少希求而忘大
T51n2076_p0444c07║   果。十地諸賢豈不通佛理可不如一 箇博地
T51n2076_p0444c08║   凡夫。實無此理。他說法如雲如雨。猶被佛呵
T51n2076_p0444c09║   云 。見性如隔羅縠。只為情存聖量見在果
T51n2076_p0444c10║   因。未能逾越聖情過諸影跡。先賢古德碩學
T51n2076_p0444c11║   高人博達古今洞明教網。蓋為識學詮文水
T51n2076_p0444c12║   乳 難辨。不明自理念靜求真。嗟乎得人身者
T51n2076_p0444c13║   如爪甲上土。失人身者如大地土。良可傷 哉。
T51n2076_p0444c14║   設有悟理之 者有一 知一 解。不知是悟中之 則
T51n2076_p0444c15║   入 理之 門。便 謂永出世 利 。巡山傍澗輕忽上
T51n2076_p0444c16║   流。致使心漏不盡理地不明。空到 老死無成
T51n2076_p0444c17║   虛延歲月。且聰明不能敵業。乾慧未免苦輪。
T51n2076_p0444c18║   假使才並 馬鳴解齊龍樹。只是一 生兩生不
T51n2076_p0444c19║   失人身。根思宿淨聞之 即解。如彼生公 何 足
T51n2076_p0444c20║   為羨與道全 遠。共兄 弟論實不論虛。只遮口
T51n2076_p0444c21║   食身衣。盡是欺賢罔聖。求得將來他心慧眼。
T51n2076_p0444c22║   觀之 如喫膿血一 般。總須償 他始得。阿那箇
T51n2076_p0444c23║   有道果。自然招得他信 施來不受者。學般若
T51n2076_p0444c24║   菩薩不得自謾。如氷凌上行。似 劍 刃 上走。臨
T51n2076_p0444c25║   終之 時一 豪凡聖情量不盡。纖塵思念未忘。
T51n2076_p0444c26║   隨念受生輕重五 陰。向驢胎馬腹裏託質。泥
T51n2076_p0444c27║   犁鑊湯裏煮煠一 遍了 。從前 記持憶想見解
T51n2076_p0444c28║   智慧都盧一 時失却依前 再 為螻蟻。從頭又作
T51n2076_p0444c29║   蚊虻。雖是善因而遭惡果。且圖什麼兄 弟只
T51n2076_p0445a01║   為貪欲成性。二 十五 有向脚跟下繫著無成
T51n2076_p0445a02║   辦之 期。祖師觀此土眾生有大乘根性。唯傳
T51n2076_p0445a03║   心印指示迷情。得之 者即不揀凡之 與聖愚
T51n2076_p0445a04║   之 與智。且多虛不如少實。大丈 夫兒如今直
T51n2076_p0445a05║   下便 休歇去。頓息萬緣越生死流逈出常格。
T51n2076_p0445a06║   靈光 獨照物累不拘。巍巍堂堂三界獨步。何
T51n2076_p0445a07║   必身長丈 六 紫磨金輝。項佩 圓光 。廣長舌相。
T51n2076_p0445a08║   若以 色見我是行邪道。設有眷屬莊嚴不求
T51n2076_p0445a09║   自得。山河大地不礙眼光 。得大總持一 聞千
T51n2076_p0445a10║   悟。都不希求一 餐之 直。汝等諸人儻 不如是。
T51n2076_p0445a11║   祖師來至此土非常有損有益。有益者百千
T51n2076_p0445a12║   人中撈摝一 箇半箇堪為法器。有損者如前
T51n2076_p0445a13║   已明。從他依三乘教法修 行。不妨却得四果
T51n2076_p0445a14║   三賢有進修 之 分。所以 先德云 。了 即業障本
T51n2076_p0445a15║   來空。未了 還須償 宿債 。
T51n2076_p0445a16║   池州南泉普願和尚上堂曰。諸子老僧 十八
T51n2076_p0445a17║   上解作活計。有解作活計者出來。共爾商量
T51n2076_p0445a18║   是住 山人始得。良久 顧視大眾合掌曰。珍重
T51n2076_p0445a19║   無事 各自修 行。大眾不去。師曰。如聖果大可
T51n2076_p0445a20║   畏。勿 量大人尚不奈何 。我且不是渠。渠且不
T51n2076_p0445a21║   是我。渠爭奈我何 。他經論家說法身為極則 。
T51n2076_p0445a22║   喚作理盡三昧義盡三昧。似 老僧 向前 被人
T51n2076_p0445a23║   教返本還源去。幾恁麼會禍事 。兄 弟近日禪
T51n2076_p0445a24║   師太多。覓箇癡鈍人不可得。不道全 無於中
T51n2076_p0445a25║   還少。若有出來共爾商量。如空劫 時有修 行
T51n2076_p0445a26║   人否。有無作麼不道。阿爾尋常巧脣薄舌。及
T51n2076_p0445a27║   乎問著總皆不道。何 不出來。莫論佛出世 時
T51n2076_p0445a28║   事 。兄 弟今時人擔佛著肩上行。聞老僧 言
T51n2076_p0445a29║   心不是佛智不是道。便 聚頭擬推老僧 無爾
T51n2076_p0445b01║   推處。爾若束得虛空作棒打得老僧 著一 任
T51n2076_p0445b02║   推。時有僧 問。從上祖師至江西大師。皆云 。
T51n2076_p0445b03║   即心是佛平常心是道。今和尚云 。心不是佛
T51n2076_p0445b04║   智不是道。學人悉生疑惑。請和尚慈悲指示。
T51n2076_p0445b05║   師乃抗聲答曰。爾若是佛休更涉疑却問。老
T51n2076_p0445b06║   僧 何 處有恁麼傍家疑佛來。老僧 且不是佛
T51n2076_p0445b07║   亦不曾見祖師。爾恁麼道自覓祖師去。曰和
T51n2076_p0445b08║   尚恁麼道。教學人如何 扶持得。師曰。爾急手
T51n2076_p0445b09║   托虛空著。曰虛空無動 相。云 何 托。師曰。爾言
T51n2076_p0445b10║   無動 相早是動 也。虛空何 解道我無動 相。此
T51n2076_p0445b11║   皆是爾情見。曰虛空無動 相尚是情見。前 遣
T51n2076_p0445b12║   某甲托何 物。師曰。爾既知不應言托。擬何 處
T51n2076_p0445b13║   扶持他。曰即心是佛既不得。是心作佛否。師
T51n2076_p0445b14║   曰。是心是佛是心作佛情計所有斯皆想成。
T51n2076_p0445b15║   佛是智人心是采集主 。皆對物時他便 妙用。
T51n2076_p0445b16║   大德莫認心認佛。設認得是境。被他喚作所
T51n2076_p0445b17║   知愚。故江西大師云 。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。
T51n2076_p0445b18║   且教爾後人恁麼行履。今時學人披箇衣服。
T51n2076_p0445b19║   傍家疑恁麼閑事 還得否。曰既不是心不是
T51n2076_p0445b20║   佛不是物。和尚今却云 心不是佛智不是道。
T51n2076_p0445b21║   未審若何 。師曰。爾不認心(一 有不字)是佛智不是
T51n2076_p0445b22║   道。老僧 勿 (一 作忽)得心來復何 處著。曰總既不
T51n2076_p0445b23║   得何 異太虛。師曰。既不是物比什麼太虛。又
T51n2076_p0445b24║   教誰異不異。曰不可無他不是心不是佛不
T51n2076_p0445b25║   是物。師曰。爾若認遮箇還成心佛去也。曰請
T51n2076_p0445b26║   和尚說。師曰。老僧 自不知。曰何 故不知。師
T51n2076_p0445b27║   曰。教我作麼生說。曰可不許學人會道。師曰。
T51n2076_p0445b28║   會什麼道又作麼生會。曰某甲不知。師曰。不
T51n2076_p0445b29║   知却好。若取老僧 語喚作依通人。設見彌勒
T51n2076_p0445c01║   出世 還被他燖却頭尾。曰使後人如何 。師曰。
T51n2076_p0445c02║   爾且自看莫憂他後人。曰前 不許某甲會道。
T51n2076_p0445c03║   今復令某甲自看。未審如何 。師曰。冥 會妙會
T51n2076_p0445c04║   許爾。爾作麼生會。曰如何 是妙會。師曰。還
T51n2076_p0445c05║   欲學老僧 語。縱說是老僧 說。大德如何 。曰某
T51n2076_p0445c06║   甲若自會。即不須和尚乞慈悲指示。師曰。
T51n2076_p0445c07║   不可指東指西賺人。爾當哆哆和和時作麼
T51n2076_p0445c08║   不來問老僧 。今時巧黠始道我不會圖什麼。
T51n2076_p0445c09║   爾若此生出頭來道。我出家作禪師。如未出
T51n2076_p0445c10║   家時曾作什麼來。且說看共爾商量。曰恁麼
T51n2076_p0445c11║   時某甲不知。師曰。既不知即今認得可可是
T51n2076_p0445c12║   耶。曰認得既不是不認是否。師曰。認不認是
T51n2076_p0445c13║   什麼語話。曰到 遮裏某甲轉不會也。師曰。爾
T51n2076_p0445c14║   若不會我更不會。曰某甲是學人即不會。和
T51n2076_p0445c15║   尚是善知識合會。師曰。遮漢向爾道不會。誰
T51n2076_p0445c16║   論善知識。莫巧黠。看他江西老宿在日。有一
T51n2076_p0445c17║   學士問。如水無筋骨能乘萬斛舟此理如何 。
T51n2076_p0445c18║   老宿云 。遮裏無水亦無舟。論什麼筋骨。兄 弟
T51n2076_p0445c19║   他學士便 休去可不省力 。所以 數數向道佛
T51n2076_p0445c20║   不會道。我自修 行用知作麼。曰如何 修 行。師
T51n2076_p0445c21║   曰。不可思量得向人道。恁麼修 恁麼行大難。
T51n2076_p0445c22║   曰還許學人修 行否。師曰。老僧 不可障得爾。
T51n2076_p0445c23║   曰某甲如何 修 行。師曰。要行即行不可專尋
T51n2076_p0445c24║   他背。曰若不因善知識指示無以 得會。如和
T51n2076_p0445c25║   尚每言。修 行須解始得。若不解即落他因果
T51n2076_p0445c26║   無自由分。未審如何 修 行即免落他因果。師
T51n2076_p0445c27║   曰。更不要商量。若論修 行何 處不去得。曰如
T51n2076_p0445c28║   何 去得。師曰。爾不可逐背尋得。曰和尚未說
T51n2076_p0445c29║   教某甲作麼生尋。師曰。縱說何 處覓去。且如
T51n2076_p0446a01║   爾從旦至夜。忽東行西行。爾尚不商量道去
T51n2076_p0446a02║   得不得。別 人不可知得爾。曰當東行西行總
T51n2076_p0446a03║   不思量是否。師曰。恁麼時誰道是不是。曰和
T51n2076_p0446a04║   尚每言。我於一 切處而無所行。他拘我不得。
T51n2076_p0446a05║   喚作遍行三昧普現色身。莫是此理否。師曰。
T51n2076_p0446a06║   若論修 行何 處不去。不說拘與不拘。亦不說
T51n2076_p0446a07║   三昧。曰何 異有法得菩提道。師曰。不論異不
T51n2076_p0446a08║   異。曰和尚所說修 行。迢然與大乘別 。未審
T51n2076_p0446a09║   如何 。師曰。不管他別 不別 。兼 不曾學來。若論
T51n2076_p0446a10║   看教自有經論座主 。他教家實大可畏。爾且
T51n2076_p0446a11║   不如聽去好。曰究竟令學人作麼生會。師曰。
T51n2076_p0446a12║   如汝所問元 只在因緣邊。看爾且不奈何 緣。
T51n2076_p0446a13║   是認得六 門頭事 。爾但 會佛那邊却來。我與
T51n2076_p0446a14║   爾商量。兄 弟莫恁麼尋逐不住 恁麼不取古
T51n2076_p0446a15║   人語行菩薩行唯一 人行。天魔波旬領諸眷
T51n2076_p0446a16║   屬。常隨菩薩後覓心行起處便 擬撲倒。如是
T51n2076_p0446a17║   經無量劫 覓一 念異處不得。方與眷屬禮辭
T51n2076_p0446a18║   讚歎供 養。猶是進修 位 中。下之 人便 不奈何 。
T51n2076_p0446a19║   況絕功 用處。如文殊普賢。更不話他。兄 弟作
T51n2076_p0446a20║   麼生道行是無。覓一 日行底人不可得。今時
T51n2076_p0446a21║   傍家從年至歲。只是覓究竟作麼生。空弄脣
T51n2076_p0446a22║   舌生解。曰當恁麼時無佛名無眾生名。使某
T51n2076_p0446a23║   甲作麼圖度。師曰。爾言無佛名無眾生名。早
T51n2076_p0446a24║   是圖度了 也。亦是記他言語。曰若如是悉屬
T51n2076_p0446a25║   佛出世 時事 。了 不可不言。師曰。爾作麼生言。
T51n2076_p0446a26║   曰設使言言亦不及。師曰。若道言不及是及
T51n2076_p0446a27║   語。爾虛恁麼尋逐。誰與爾為境。曰既無為境
T51n2076_p0446a28║   者。誰是那邊人。師曰。爾若不引教來即何 處
T51n2076_p0446a29║   論佛。既不論佛老僧 與誰論遮邊那邊。曰果
T51n2076_p0446b01║   雖不住 道而道能為因如何 。師曰。是他古人
T51n2076_p0446b02║   如今不可不奉戒。我不是渠渠不是我。作得
T51n2076_p0446b03║   伊 如狸奴白牯。行履却快活。爾若一 念異即
T51n2076_p0446b04║   難為修 行。曰云 何 一 念異難為修 行。師曰。
T51n2076_p0446b05║   才一 念異便 有勝劣 二 根。不是情見隨他因
T51n2076_p0446b06║   果。更有什麼自由分。曰每聞和尚說報化非
T51n2076_p0446b07║   真佛亦非說法者。未審如何 。師曰。緣生故
T51n2076_p0446b08║   非。曰報化既非真佛。法身是真佛否。師曰。
T51n2076_p0446b09║   早是應身也。曰若恁麼即法身亦非真佛。師
T51n2076_p0446b10║   曰。法身是真非真。老僧 無舌不解道。爾教我
T51n2076_p0446b11║   道即得。曰離三身外何 法是真佛。師曰。遮
T51n2076_p0446b12║   漢共八 九十老人相罵。向爾道了 也。更問什
T51n2076_p0446b13║   麼離不離。擬把楔釘他虛空。曰伏承華嚴經
T51n2076_p0446b14║   是法身佛說如何 。師曰。爾適來道什麼語。其
T51n2076_p0446b15║   僧 重問。師顧視歎曰。若是法身說。爾向什麼
T51n2076_p0446b16║   處聽。曰某甲不會。師曰。大難大難。好去珍
T51n2076_p0446b17║   重。
T51n2076_p0446b18║   趙州從諗和尚上堂云 。金佛不度鑪。木佛不
T51n2076_p0446b19║   度火。泥佛不度水。真佛內裏坐。菩提涅槃真
T51n2076_p0446b20║   如佛性盡是貼體衣服。亦名煩惱。不問即無
T51n2076_p0446b21║   煩惱。且實際理什麼處著得。一 心不生萬法
T51n2076_p0446b22║   無咎。汝但 究理坐看三二 十年。若不會道截
T51n2076_p0446b23║   取老僧 頭去。夢幻空華何 勞 把捉。心若不異
T51n2076_p0446b24║   萬法一 如。既不從外得。更拘執作什麼。如羊
T51n2076_p0446b25║   相似 亂 拾物安向口裏。老僧 見藥山和尚道。
T51n2076_p0446b26║   有人問著者便 教合却口。老僧 亦教合却口。
T51n2076_p0446b27║   取我是淨。一 似 獵狗專欲喫物。佛法在什麼
T51n2076_p0446b28║   處。遮裏一 千人盡是覓作佛漢子。於中覓一
T51n2076_p0446b29║   箇道人無。若與空王為弟子。莫教心病最難
T51n2076_p0446c01║   醫。未有世 間時早有此性。世 界壞時此性不
T51n2076_p0446c02║   壞從一 見老僧 後更不是別 人。只是一 箇主
T51n2076_p0446c03║   人公 。遮箇更用向外覓物作什麼。正恁麼時
T51n2076_p0446c04║   莫轉頭換腦。若轉頭換腦即失却去也。時有
T51n2076_p0446c05║   僧 問。承師有言。世 界壞時此性不壞。如何 是
T51n2076_p0446c06║   此性。師曰。四大五 陰。僧 曰。此猶是壞底。如
T51n2076_p0446c07║   何 是此性。師曰。四大五 陰(法眼云 。是一 箇兩箇是壞不壞。且作麼生
T51n2076_p0446c08║   會。試斷看)。
T51n2076_p0446c09║   鎮州臨濟義玄和尚示眾曰。今時學人且要
T51n2076_p0446c10║   明取自己真正見解。若得自己見解。即不被
T51n2076_p0446c11║   生死染去住 自由。不要求他殊勝殊勝自備 。
T51n2076_p0446c12║   如今道流且要不滯於惑。要用便 用。如今不
T51n2076_p0446c13║   得病在何 處。病在不自信 處。自信 不及即便
T51n2076_p0446c14║   忙忙徇一 切境。脫大德若能歇得念念馳求
T51n2076_p0446c15║   心。便 與祖師不別 。汝欲識祖師麼。即汝目前
T51n2076_p0446c16║   聽法底是。學人信 不及便 向外馳求。得者只
T51n2076_p0446c17║   是文字學。與他祖師大遠在。莫錯大德。此時
T51n2076_p0446c18║   不遇萬劫 千生輪迴三界。徇好惡境向驢牛
T51n2076_p0446c19║   肚裏去也。如今諸人與古聖何 別 。汝且欠少
T51n2076_p0446c20║   什麼。六 道神光 未曾間歇。若能如此見。是
T51n2076_p0446c21║   一 生無事 人。一 念淨光 是汝屋裏法身佛。一
T51n2076_p0446c22║   念無分別 光 是汝報身佛。一 念無差別 光 是
T51n2076_p0446c23║   汝化身佛。此三身即是今日目前 聽法底人。
T51n2076_p0446c24║   為不向外求有此三種功 用。據教三種名為
T51n2076_p0446c25║   極則 。約山僧 道三種是名言。故云 身依義而
T51n2076_p0446c26║   立。土據體而論。法性身法性土明知是光 影。
T51n2076_p0446c27║   大德。且要識取弄光 影人。是諸佛本源。是
T51n2076_p0446c28║   一 切道流歸舍處。大德。四大身不解說法聽
T51n2076_p0446c29║   法。虛空不解說法聽法。是汝目前 歷歷孤明。
T51n2076_p0447a01║   勿 形段者解說法聽法。所以 山僧 向汝道。五
T51n2076_p0447a02║   蘊身田內有無位 真人。堂堂顯露無絲髮許
T51n2076_p0447a03║   間隔。何 不識取。心法無形通貫十方。在眼
T51n2076_p0447a04║   曰見。在耳曰聞。在手執捉。在足運奔。心若
T51n2076_p0447a05║   不在隨處解脫。山僧 見處坐斷報化佛頂。十
T51n2076_p0447a06║   地滿心猶如客作兒。等妙二 覺如擔枷帶鎖。
T51n2076_p0447a07║   羅漢辟支猶如糞土。菩提涅槃繫驢馬橛。何
T51n2076_p0447a08║   以 如斯。蓋為不達三祇劫 空有此障隔。若是
T51n2076_p0447a09║   真道流盡不如此。如今略為諸人大約話破。
T51n2076_p0447a10║   自看遠近。時光 可惜各自努 力 。珍重。
T51n2076_p0447a11║   玄沙宗一 師備 大師上堂曰。太虛日輪是一
T51n2076_p0447a12║   切人成立太虛見。在諸人作麼生。滿目覷不
T51n2076_p0447a13║   見。滿耳聽不聞。此兩處不省得便 是[目*業]睡
T51n2076_p0447a14║   漢。若明徹得坐却凡聖。坐却三界夢幻身心。
T51n2076_p0447a15║   無一 物如針鋒許為緣為對。直饒諸佛出來作
T51n2076_p0447a16║   無限神通變現。設如許多教網未曾措著一 分
T51n2076_p0447a17║   豪。唯助 初 學誠信 之 門。還會麼。水鳥樹林却
T51n2076_p0447a18║   解提綱。他甚端的自是少人聽。非是小事 。天
T51n2076_p0447a19║   魔外道是孤恩負義。天人六 趣是自欺自誑。
T51n2076_p0447a20║   如今沙門不薦此事 。翻成弄影漢。生死海裏
T51n2076_p0447a21║   浮沈幾時休息去。自家幸有此廣大門風不
T51n2076_p0447a22║   能紹繼得。更向五 蘊身田裏作主 宰。還夢見
T51n2076_p0447a23║   麼。如許多田地教誰作主 宰。大地載不起。虛
T51n2076_p0447a24║   空包 不盡。豈是小事 。若要徹即今遮裏便 明
T51n2076_p0447a25║   徹去。不教仁者取一 法如微塵大。不教仁者
T51n2076_p0447a26║   捨一 法如豪髮許。還會麼。時有僧 問。從上宗
T51n2076_p0447a27║   旨如何 。師默然。僧 再 問。師乃叱之 。僧 問。從
T51n2076_p0447a28║   何 方便 門令學人得入 。師曰。入 是方便 。僧 問。
T51n2076_p0447a29║   初 心人來師如何 指示。師曰。什麼處得初 心
T51n2076_p0447b01║   來。僧 問。學人創入 叢林乞師提接。師以 杖指
T51n2076_p0447b02║   之 。僧 曰。學人不會。師曰。我恁麼為汝却成抑
T51n2076_p0447b03║   屈於人。如今若的自肯當人分上。不論初 學
T51n2076_p0447b04║   入 叢林。可謂共諸人久 踐。與過去諸佛無所
T51n2076_p0447b05║   乏 少。如大海水一 切魚龍初 生至老吞吐受
T51n2076_p0447b06║   用悉皆平等。所以 道。初 發心者與古佛齊肩。
T51n2076_p0447b07║   奈何 汝無始積劫 動 諸妄情結成煩惱。如重
T51n2076_p0447b08║   病人心狂熱悶。顛倒亂 見都無實事 。如今所
T51n2076_p0447b09║   覩一 切境界皆亦如是。對汝諸根盡成顛倒。
T51n2076_p0447b10║   古人以 無窮妙藥醫療對治。直至十地未得
T51n2076_p0447b11║   惺惺。將知大不容易。古人思惟如喪考妣。如
T51n2076_p0447b12║   今兄 弟見似 等閑。何 處別 有人為汝了 得。可
T51n2076_p0447b13║   惜時光 虛度。何 妨密密地自究子細觀。尋至
T51n2076_p0447b14║   無著力 處。自息諸緣去。縱未發萠種子猶在。
T51n2076_p0447b15║   若總取我傍家打鼓。弄粥飯氣力 。將此造次
T51n2076_p0447b16║   排遣生死。賺汝一 生有何 所益。應須如實知
T51n2076_p0447b17║   取好。無事 珍重。
T51n2076_p0447b18║   漳州羅漢桂琛和尚上堂。大眾立久 。師曰。諸
T51n2076_p0447b19║   上座。不用低 頭思量。思量不及。便 道不用揀
T51n2076_p0447b20║   擇。委得下口處麼。汝向什麼處下口。試道
T51n2076_p0447b21║   看。還有一 法近得汝。還有一 法遠得汝麼。同
T51n2076_p0447b22║   得汝異得汝麼。既然如是為什麼却特地艱
T51n2076_p0447b23║   難去。蓋為不丈 夫男子。[仁-二 +蔑][仁-二 +蔑]偰偰無些子威
T51n2076_p0447b24║   光 。慼慼地遮護箇意根。恐怕人問著。我常道。
T51n2076_p0447b25║   汝若有達悟處。但 去却人我披露將來。與汝
T51n2076_p0447b26║   驗過。直下作麼。不肯莫把牛迹裏水以 為大
T51n2076_p0447b27║   海。佛法遍周沙界。莫錯向肉團心上妄立知
T51n2076_p0447b28║   見以 為疆界。此見聞覺知識想情緣。然非
T51n2076_p0447b29║   不是。若向遮裏點頭道我真實即不得。只
T51n2076_p0447c01║   如古人道此事 唯我能知。是何 境界。還識得
T51n2076_p0447c02║   麼。莫是汝見我我見汝便 是麼。莫錯會。若
T51n2076_p0447c03║   是遮箇我我隨生滅。身有即有身無即無。所
T51n2076_p0447c04║   以 古佛為汝今日人說。異法有故異法出生。
T51n2076_p0447c05║   異法無故異法滅盡。莫將為等閑。生死事
T51n2076_p0447c06║   大此一 團子消殺不到 。在處乖 張不少聲色。
T51n2076_p0447c07║   若不破受想行識。亦然役得汝骨出在。莫道
T51n2076_p0447c08║   五 陰本來空也。不由汝口便 解空去。所以
T51n2076_p0447c09║   道。須得親徹須真實也。不是今日老師始
T51n2076_p0447c10║   解恁麼道。他古聖告報。汝喚作金剛 祕密不
T51n2076_p0447c11║   思議光 明藏。覆蔭乾坤生凡育聖。亘古亘
T51n2076_p0447c12║   今誰人無分。既若如此更藉何 人。所以 諸
T51n2076_p0447c13║   佛慈悲見汝不奈何 。開方便 門示真實相。我
T51n2076_p0447c14║   今方便 也汝還會麼。若不會莫向意根下揑
T51n2076_p0447c15║   怪。僧 問從上宗門乞師方便 。師曰。方便 即
T51n2076_p0447c16║   不無。汝喚什麼作宗門。曰恁麼即學人虛施
T51n2076_p0447c17║   此問。師曰。汝有什麼罪過。問佛法還受雕
T51n2076_p0447c18║   琢也無。師曰。作麼不受。曰如何 雕琢。師曰。
T51n2076_p0447c19║   佛法。問諸行無常是生滅法。如何 是不生不
T51n2076_p0447c20║   滅法。師曰。用不生不滅作麼。問才擬是過不
T51n2076_p0447c21║   擬時如何 。師曰。擬有什麼過。曰恁麼即便
T51n2076_p0447c22║   自無瘡也。師曰。合取口。問諸境中以 何 為主 。
T51n2076_p0447c23║   師曰。那箇是諸境。曰莫是疑處是麼。師曰。
T51n2076_p0447c24║   把將疑處來。問正恁麼時是什麼。師曰。不恁
T51n2076_p0447c25║   麼時是什麼。曰學人道不得。師曰。口裏是什
T51n2076_p0447c26║   麼塞却。師又曰。諸人朝晡恁麼上來下去。也
T51n2076_p0447c27║   只是被些子聲色惑亂 身心不安。若是聲色
T51n2076_p0447c28║   名字不是佛法。又疑伊 什麼。若是佛法不是
T51n2076_p0447c29║   聲色名字。汝又作麼生擬把身心湊泊伊 。若
T51n2076_p0448a01║   是聲色名字。總是聲色名字。若是佛法總是
T51n2076_p0448a02║   佛法。會麼。異聲無聲。異色無色。離字無名。
T51n2076_p0448a03║   離名無字。試把舌頭點看。有多少聲色名字。
T51n2076_p0448a04║   自何 而色以 何 為名。三界如是崢嶸尚覓出
T51n2076_p0448a05║   頭不得。因什麼却特地難為去。只為諸人自
T51n2076_p0448a06║   生顛倒。以 常為斷悟假迷真。妄外馳求強揑
T51n2076_p0448a07║   異見。終日共人商量便 有佛法。不與人商量
T51n2076_p0448a08║   便 是世 間閑人。話到 遮裏才舉著佛法。便 道
T51n2076_p0448a09║   擬心即差。動 念即乖 。尋常諸處元 無口似 紡
T51n2076_p0448a10║   車。總便 不差去。佛法事 不是隔日瘧。皆由汝
T51n2076_p0448a11║   狂識凡情作差與不差解。忽然見我拈箇槌
T51n2076_p0448a12║   子槌背。便 作意度顧覽。不然見我把箇箒子
T51n2076_p0448a13║   掃東掃西。便 各照管。是汝尋常打柴。何 不顧
T51n2076_p0448a14║   覽招呼便 悟去。上座佛法莫向意根下皮袋
T51n2076_p0448a15║   裏作則 度。汝成自賺。我不敢網絆初 心籠
T51n2076_p0448a16║   罩後學。各自究去無事 。珍重。
T51n2076_p0448a17║   大法眼文益禪師上堂曰。諸上座時寒何 用
T51n2076_p0448a18║   上來。且道上來好不上來好。或有上座道。不
T51n2076_p0448a19║   上來却好什麼處不是。更用上來作什麼。更
T51n2076_p0448a20║   有上座道。是伊 也不得一 向。又須到 和尚處
T51n2076_p0448a21║   始得。諸上座且道遮兩箇人於佛法中還有
T51n2076_p0448a22║   進趣也未。上座。實是不得並 無少許進趣。古
T51n2076_p0448a23║   人喚作無孔鐵鎚。生盲生聾無異。若更有上
T51n2076_p0448a24║   座出來道。彼二 人總不得。為什麼如此。為伊
T51n2076_p0448a25║   執著所以 不得。諸上座總似 恁麼行脚。總似
T51n2076_p0448a26║   恁麼商量。且圖什麼。為復只要弄脣嘴。為復
T51n2076_p0448a27║   別 有所圖。恐伊 執著且執著什麼。為復執著
T51n2076_p0448a28║   理執著事 執著色執著空。若是理理且作麼
T51n2076_p0448a29║   生執。若是事 事 且作麼生執。著色著空亦然。
T51n2076_p0448b01║   山僧 所以 尋常向諸上座道。十方諸佛十方
T51n2076_p0448b02║   善知識時常垂手。諸上座時常接手。十方
T51n2076_p0448b03║   諸佛垂手時有。也什麼處是諸上座時常接
T51n2076_p0448b04║   手處。還有會處會取好。若未會得莫道。總
T51n2076_p0448b05║   是都來圓取。諸上座傍家行脚。也須審諦
T51n2076_p0448b06║   著些精彩。莫只藉少智慧過却時光 。山僧
T51n2076_p0448b07║   在眾見此多矣。更有一 般上座。自己東西
T51n2076_p0448b08║   猶未知。向遮邊那邊東聽西聽。說得少許
T51n2076_p0448b09║   以 為胸襟。仍為他人注脚。將為自己眼目。上
T51n2076_p0448b10║   座總似 遮箇行脚。自賺亦乃賺他。奉勸 諸上
T51n2076_p0448b11║   座。且明取道眼好。些子粥飯智慧不足可
T51n2076_p0448b12║   恃。若是世 間造作種種非違之 事 。入 地獄
T51n2076_p0448b13║   猶有劫 數且有出期。若是錯與他人開眼目。
T51n2076_p0448b14║   陷在地獄冥 冥 長夜無有出期。莫將為等閑。
T51n2076_p0448b15║   奉勸 且依古聖慈悲門好。他古聖所見諸境
T51n2076_p0448b16║   唯見自心。祖師道。不是風動 幡動 仁者心動 。
T51n2076_p0448b17║   但 且恁麼會好。別 無親於親處也。師良久 又
T51n2076_p0448b18║   云 。諸上座貶也得剝也得。時僧 問。學人不為
T51n2076_p0448b19║   別 事 請師直道。師曰。汝是不為別 事 。問如何
T51n2076_p0448b20║   是不生不滅底心。師曰。那箇是生滅底心。僧
T51n2076_p0448b21║   曰。爭奈學人不見。師曰。汝若不見不生不滅
T51n2076_p0448b22║   底也不是。問如何 是佛法大意。師曰。便 會
T51n2076_p0448b23║   取。問古人才見人恁麼來便 叫失也古人意
T51n2076_p0448b24║   如何 。師曰。汝不信 但 問別 人。問維摩與文殊
T51n2076_p0448b25║   對談何 事 。師曰。汝不妨聰明。問法同法性
T51n2076_p0448b26║   入 諸法故古意如何 。師曰。汝是行脚僧 。問如
T51n2076_p0448b27║   何 是解修 行底人。師曰。汝是什麼人。曰恁麼
T51n2076_p0448b28║   即不落因果也。師曰。莫作野干鳴。問識本還
T51n2076_p0448b29║   源時如何 。師曰。謾語。問明暗不分時如何 。
T51n2076_p0448b30║   師曰。道什麼。問如何 是對境數起底心。師曰。
T51n2076_p0448c01║   恰道著。問如何 是學人本分事 。師曰。謝指
T51n2076_p0448c02║   示。問決擇之 次如履輕氷如何 決擇。師曰。
T51n2076_p0448c03║   待汝疑即道。曰學人即今疑。師曰。嚇阿誰。
T51n2076_p0448c04║   問從上宗乘如何 履踐。師曰。雷聲甚大雨點
T51n2076_p0448c05║   全 無。問如何 是末後句。師曰苦。問如何 是玄
T51n2076_p0448c06║   言妙旨。師曰。用玄言妙旨作什麼。問如何
T51n2076_p0448c07║   是直道。師曰。恐難副 此問。問承教有言。佛真
T51n2076_p0448c08║   法身猶若虛空。應物現形如水中月。如何 得
T51n2076_p0448c09║   恁麼。師曰。如何 得恁麼。問教云 。佛以 一 音演
T51n2076_p0448c10║   說法。眾生隨類各得解。學人如何 解。師曰。汝
T51n2076_p0448c11║   甚解。師又曰。此問已是不會古人語。也因什
T51n2076_p0448c12║   麼却向伊 道。汝甚解。何 處是伊 解處。莫是於
T51n2076_p0448c13║   伊 分中便 點與伊 麼。莫是為伊 不會問却反
T51n2076_p0448c14║   射伊 麼。且素非此理。慎莫錯會。除此兩會別
T51n2076_p0448c15║   又如何 商量。諸上座若會得此語。也即會得
T51n2076_p0448c16║   諸聖總持門。且作麼生會。若也會得一 音演
T51n2076_p0448c17║   說不會隨類各解。恁麼道莫是有過無過說
T51n2076_p0448c18║   麼。英錯會好。既不恁麼會。作麼生說。一 音演
T51n2076_p0448c19║   說隨類得解。有箇去處始得。每日空上來下
T51n2076_p0448c20║   去。又不當得人事 。且究道眼始得。他古人道。
T51n2076_p0448c21║   一 切聲是佛聲。一 切色是佛色。何 不且恁麼
T51n2076_p0448c22║   會取。僧 問。遠遠尋聲請師一 接。師曰。汝尋底
T51n2076_p0448c23║   是什麼聲。是僧 聲是俗 聲是凡聲是聖聲。還
T51n2076_p0448c24║   有會處麼。若也實不會。上座吵吵是聲吵吵
T51n2076_p0448c25║   是色。聲色不奈何 。莫將為等閑。上座若會得
T51n2076_p0448c26║   即是真實。若不會即是幻化。若也會得即是
T51n2076_p0448c27║   幻化。若也不會即是真實。他古人亦向上座
T51n2076_p0448c28║   道。唯我能知。除此外別 無作計校處。上座成
T51n2076_p0448c29║   不成從何 而出。是不是從何 而出。理無事 而
T51n2076_p0449a01║   不顯。事 無理而不消。事 理不二 不事 不理不
T51n2076_p0449a02║   理不事 。恁麼注解與上座。若更不會不如且
T51n2076_p0449a03║   依古語好。他古人見上座百般不得。所以 垂
T51n2076_p0449a04║   慈向汝道。將聞持佛佛。何 不自聞聞。無事 珍
T51n2076_p0449a05║   重。
T51n2076_p0449a06║   景德傳燈錄卷第二 十八